昨儿大朝是例外。”
“奴婢谢大监指点。”牧碧微嫣然一笑,盈盈行礼,却被阮文仪抬起拂尘拦住了,淡淡道:“不过一句闲话,毕竟青衣如今是陛下跟前的得意人儿,方才若是青衣不知底细贸然进了寝殿,回头陛下动怒,怕也舍不得责罚青衣,到底也是咱家并手底下的一干孩儿们可怜,咱家告诉青衣陛下的习惯,多半还是为了自己。”
牧碧微听了这话,神色不变,含着笑道:“阮大监性情爽直,奴婢甚为敬佩。”
“牧青衣说笑了,咱家一介废人,哪里敢当青衣的佩服?”阮文仪不阴不阳的道,“倒是咱家真心钦佩牧将军,哦,如今要称牧尹了,说起来当年先帝在时,牧尹也如今时的聂侍郎一样伴读先帝,只是牧尹忧心社稷,自请驻边,咱家这几年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昨日见牧将军竟清减了许多,咱家心里也难受得紧……”
“劳阮大监惦记了。”牧碧微叹息道,“好在如今奴婢的父兄都调回了邺都任职,有祖母与母亲在,盯着他们饮食留意,奴婢在这宫里多少也能放心些。”
阮文仪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牧青衣是个聪明人,咱家也不与你兜圈子——牧尹虽然失了一次雪蓝关,如今还是正三品的品级,原本的牧小将军呢,甚至还升了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