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自己逞强活该!”
何氏抿嘴一笑,向她郑重一礼:“多谢姐姐体谅!”
“这也是应该的。”欧阳氏得了《霜天汀上图》心情大好,看着何氏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顺眼,再加上她的确不喜牧碧微一进宫就叫自己被唐隆徽派人羞辱了一番,还没处说理,此刻冷笑着道,“这牧氏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官家之女!早先她被家里送进宫来为父兄求情,固然是牧家沈太君做的主,她是为了尽孝——可堂堂三品官家嫡女,入宫却只做了区区宫奴,若是换了本宫,羞也要羞死了,她倒好,非但不以为耻,你听一听她方才自称奴婢时多么流利?足见天生就是个媚上的货色!说起来沈太君也是世家之女,在邺都素有贤名的,却教出了这样一个孙女儿,也难怪要把她送进宫——这样的人若是嫁到了寻常人家为新妇,还不知道折腾出什么来呢!”
“欧阳姐姐说的是这个理儿,姐姐方才也看到了,妹妹是真心想与她和解,可牧青衣怎么也不领情,妹妹也实在没法子了——今儿请了欧阳姐姐过来帮忙,妹妹已经觉得惭愧,毕竟姐姐乃是德阳宫主位,屈尊到妹妹这绮兰殿来,已是给了妹妹大大的体面,牧氏不过是个青衣,总不至于还要劳动左昭仪罢?”何氏幽幽一叹,道,“左昭仪总说既然都是侍奉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