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淡淡道:“陛下乾坤独断,何劳侍郎担忧?”
聂元生被这样一番奚落,却不见尴尬之色,神色平静无波,却是执意不肯退下,仍旧对姬深道:“县主之位乃是宗女之封,按理属于宗正府管辖,况且如今太后尚且健在,便是寻常人家给孙女儿置办些产业嫁妆,总也要与家中老太君说上一声,遑论太后乃为宗室长辈,此事岂可不告与闻?而广陵王虽然亦是皇室中人,却非宗正,至于礼部各位,除非是宗正府通过、太后下了册封懿旨,如此才轮到了礼部行册封之礼——如今却这样上殿议封,莫非是笃定了陛下一定会答应能吗?”
他这一番话说完,殿中众人颜色不一,牧碧微暗暗喝彩,心道聂元生不愧为姬深宠臣,又是连左右丞相都敢于顶撞的,口舌上的功夫的确不俗。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尤其是直言高太后为宗室长辈,又拿了寻常人家来比,亦是暗扣了孝道,等于是在提醒姬深高太后未必同意此事,否则广陵王既然深得高太后喜欢,却为何要绕过了高太后来寻姬深说此事?另外礼部诸人出现在这里,聂元生那最后一句,却是刺他们有与广陵王一起逼迫君上之心!
礼部诸官一时间都变了脸色,姬熙脸色却比他们都要难看——他性格温和,因此安平王既然将女儿请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