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侍郎对妾身的称呼,便知妾身究竟福薄福浅了。”牧碧微闻言,却是不疾不徐的接了一句。
“青衣既然占了一个青字,焉知无有足踏青云之期?”聂元生却是洒然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依下官来看,青衣福址深厚,若能够善自珍重,前途必不可量!”
牧碧微平静的看着他,忽地一笑:“侍郎好口彩,阿善才进得宫来,侍郎也把她绕了进来。”
聂元生悠悠笑道:“昨日下官因事从牧府附近经过,恰遇见了顾奚仆出府,牧家大郎亲自相送,想来就是去通知阿善进宫的?”
牧碧微不知他此言何意,料想应有下文,便点头道:“不错。”
“令祖母乃是大家之女,青衣既然是其唯一的嫡亲孙女,料想虽然进宫才得几日,令祖母定然亦是思念不已的,必有话叮嘱了阿善。”聂元生慢条斯理道,“陛下如今含怒去了华罗殿,阮文仪在帝驾起行前,就先派了人去通知太后并左昭仪,想必今日华罗殿上定然一派混乱,左昭仪为人滴水不漏,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孙贵嫔必然不肯放过机会去凑热闹,因此今晚陛下未必有暇召见青衣。”
他慢慢转过身,留下一句:“青衣亦可与阿善夤夜长谈,也算是聊解思念家人之苦了。”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