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恨蒋相与计相。”牧碧微摘了耳畔一对明月珠,淡然道,“若非他们一心为政,当初也不会顶回了陛下答允何容华的承诺,到那时候咱们家有十个倾国绝色也无用!只是我一向养在了后院,固然看过些书,到底眼界狭窄,又因守孝这两年都没怎么出去走动,不知朝中之事,但徐氏的堂伯父乃是礼部尚书徐鼐,徐家人丁兴旺,能够上朝的人还是很有几个的,与徐氏关系也不算远,哪里就一定要我进宫了?她是看我在家里碍眼,如今我这么一进宫,连嫁妆都省了,便是我恨她入骨,这件事上头也不能不赞她一声好手段!”
阿善点头道:“是咱们疏忽了。”
“往常听说牧家人丁单薄,我有时候还会想,如今牧家只得父亲这么一支,因徐氏是续弦的缘故还要这样的磕磕绊绊,若是多几房人那日子可怎么过?”牧碧微把明月珠放进妆盒里,叹道,“但进了宫才醒悟过来,若是牧家多几房人,咱们又怎能被瞒得这样滴水不漏?实在是没地方去打探——祖母与沈家早已不甚往来,再说我身上还带着外祖父的孝,除了闵家也没旁的人家可以去,可闵家舅舅与舅母固然都是心慈的,但皆是才干平平,得了外祖父的筹划领些闲职俸禄度日,朝政却是半点不上心的。”
阿善是闵氏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