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我才进宫时陛下赐了我几匹松绿厚缎,阿善进宫后,便替我裁了一身宫装,今儿去宣室伺候,我便穿了,陛下见着了说好,就让阮大监将差不多的衣料都赐我些,其中就有那绀青对鹅锦,不想竟扰了华罗殿。”
“原也说不上扰。”酣秋淡淡的道,“只不过,这绀青对鹅锦,与另一种紫棠对鹅掐金丝锦太过相似,今春飞雪不断,这两日雪虽然停了,因不曾放晴,殿中到底昏暗,酣夏又有些心急,看见对鹅边未细检,仓促之间取错了,送到青衣这里来的料子,混了三匹紫棠对鹅掐金丝锦,原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紫棠对鹅掐金丝锦虽然比绀青对鹅锦珍贵许多,但娘娘一向大度,倒不介意,只是……”说到了这里,酣秋别有所指的看了眼牧碧微。
牧碧微虽然进宫没几日,但她做事一向仔细,倒也从挽袂等人处将宫规大致的问过,如今被酣秋这么一停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当下作出惶恐之色接口道:“我虽然进宫不久,却也晓得宫中用物自有规矩品级,掐金丝的锦缎哪里是我一个青衣能用的?实在是我才回了风荷院,方才觉得乏了,未曾点检东西就先小憩了片刻,若不然就是再怕打扰左昭仪娘娘也少不得要去搅扰一遭的,却是劳动酣秋你跑这一回。”
见她如此回答,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