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啊,你和三娘的兄弟已经死了,那些贱婢的子女说是骨肉至亲,实如仇雠——我不借着二郎身死抓住牧家这个机会,将来……将来你们可怎么办?!”
她说一句哽咽一句,“二郎有什么怨恨,我情愿替你们都担了,只望你们姊妹将来好歹有个依靠——牧家人丁单薄,对子嗣不能不上心!三娘嫁了过去就是冢妇长嫂,他们家三郎君年纪还小,娶妻尚要过上几年,虽然徐家是大族,可沈太君是重礼法的人,断然不会坐视了牧家大郎君受到幼弟外家的威胁,何况牧家大郎君对继母不过是面上情——只要他能够好好待三娘,三娘再诞下牧家的子嗣,那就是牧家嫡长孙!不由得牧家对何家不上心!尤其是你和与三娘!你说,就算有旁人家比牧家更好的三娘能嫁,可别说世家望族都是树大根深,几个子孙折得起,就是朝中并非望族出身的文武,除了人丁单薄几代单传的牧家,还有谁家可能为妻族上心?!”
何氏张了张嘴,却也无话可说,半晌,才幽幽道:“三娘……也是为了这个答应的?”
“三娘比你想通的快。”白氏见她这话里似乎透出几分松动,便拿帕子擦了脸,平息了下气息,道,“你可知道,二郎死讯才一传回来,北面那些小院子里竟传出了欢呼声?三娘带着人过去打死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