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但陛下若是心平气和了……”
顾长福悚然而惊,道:“聂侍郎是说陛下将来未必想不起来义父吗?”
“就算陛下想不起来,太后娘娘也会设法帮阮文仪说情的。”聂元生微笑着道,“所以,我劝说陛下把阮文仪留在西极行宫,如此太后也是鞭长莫及,才不至于换了新人到陛下身边不多时,太后复召阮文仪到宣室……这样不论是谁继任,总归不便,长福说是不是?”
“侍郎请放心,义父既然要留在西极行宫了,奴婢自当尽心,必将义父留在皇宫的东西统统都仔细聚拢了送来,总不叫义父再惦记着什么。”顾长福若有所思,正色道。
聂元生微笑道:“西极行宫这边,雷监打理多年,上上下下的规矩都是好的,阮文仪在这里不必费什么心,却是个清闲体面的差事,就有一件,阮文仪如今已经不是大监了,他从前所用之物再要送来,却也要查一查,免得逾越,坏了规矩,毕竟西极行宫平素少见圣驾,更不可轻易疏忽,使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顾长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要防着人假借送东西给阮文仪传递消息,立刻记在了心头,见聂元生没有说旁的话的意思,小声问:“那……侍郎既然已经给义父寻了个好去处,却为何还要叫奴婢退了这大监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