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弯腰从榻下翻出装了腌梅子的罐子来递给他,“甜的,不酸。”
聂元生随手拈了一个吃:“还成……也就这么几日辛苦,等左相上任,怕也没我什么事了。”
牧碧微虽然早有准备,这会还是心中一沉:“这么快?”
“底野迦的药力,何况安平王当日可还穿了一件护身宝甲的。”聂元生淡然一笑,“就是没用底野迦,他也死不了……皎雪骢上许多都是熊血而已。”
牧碧微沉吟道:“陛下为他用了大半瓶底野迦,可见这次他‘舍身救驾’叫陛下感动,这左相的位置,一点也拦不住了?”
“我只输在年轻。”聂元生感慨道,“我若长了十岁,即使身居左相之职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可至少也在朝堂滚打十年有余了,届时未必坐不上那个位置,但如今却也只能让与他。”
“你今儿过来可是有什么打算?”牧碧微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试探道。
聂元生点了点头,慢慢道:“安平王的伤,估计再过一个月便可无妨……只可惜,当初在越山池别院人太多,实在没法下手。”他语气中难掩失望,牧碧微并不意外,心道安平王那救驾的戏码一出,聂元生知道他的心思,哪里还肯留他?叫他救驾而死才是顺手之事,只不过安平王倒也厉害,居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