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抢在他发作自己之前过去跪倒于地,凄声道:“妾身知道妾身不该过来!玉桐今儿问起妾身,说父皇怎么多日没去看她,妾身与她说,陛下政事繁忙,但玉桐才向黄女史学了礼,正要演与陛下看,妾身不忍拂了她的兴致,这才答应代她过来看看陛下是否空暇,哪里晓得妾身竟这样不招陛下新宠的待见!”
说到这里,牧碧微却也不等姬深和小龚氏再说什么,猛然起了身,也不擦泪,就那么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下颔滴落衣襟上,恨恨道:“往日陛下这儿只有龚中使的时候,妾身进来什么时候要过禀告?不想换了安平王进的两个美人倒是多出了这许多规矩!若是安平王当真重规矩也还罢了,那么当年执意要为庶女请封县主、置陛下于不义之地的又是谁呢?说起来当年妾身也不过是区区一个青衣罢了,这等大事哪里有妾身插话的余地?不过恰逢其会,被陛下带着一同去了和颐殿!
“妾身还记得那是妾身头一回觐见太后,心中不无紧张!亏得陛下在旁好言安慰,又执妾身之手携妾身入殿,才使妾身有所缓解!当日之情景如今妾身犹自历历在目,想来陛下却已经全然忘记了罢?只不过妾身不明白,安平王乃先帝嫡长子,又是陛下同母长兄,既然能够舍身相救陛下,想来已经将当年之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