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误会!”叶寒夕此刻却冷静了下来,举袖擦去泪水,道,“巴陵别业的人得了牧令叮嘱,待我很好,从来不曾赶我走,一应待遇也是犹如女郎,但我从那人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却再也难以心安,因此借口还有一个伯父,要往伯父那里去,巴陵别业的人阻拦不住,这才送了我去伯父家,又留下银钱,要我伯父一家善待于我,后来牧令也尝使人去伯父家要接我,说要带我到邺都抚养,只是我未肯见牧令的使者,想来牧令以为,我为雪蓝关之事怨上了他,因此私下留了银钱与我伯父,再未露过面!只是牧令却不知道,这些伯父都告诉了我的!”
牧碧微擦着泪,半晌方茫然道:“可你为什么进宫呢?”
“娘娘为什么进宫?”叶寒夕反问了一句,眼泪又簌簌落下,“我听说,娘娘当初是为了救父兄进宫的罢?可娘娘知道当年雪蓝关沦陷的真正原因吗?”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震得牧碧微呼吸一窒,足足数息,她才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叶寒夕的手腕,低叫道:“你说什么!”
叶寒夕猝不及防,被她捏得手腕剧痛,面色变色,却依旧一声不吭,足见性情之坚毅,她冷笑着道:“且不说牧令驻边多年,柔然经年皆要来犯上几回,从未有失!况且,柔然觊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