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有此一问,当下含笑道:“若是从前,臣自然不会给太后出这个主意,但如今,太后嫡亲的甥女贵为右娥英,虽然右娥英年轻,但臣想皇长子身边本也有专门的人伺候的,在右娥英处住几日又何妨?”
高太后斟酌再三,到底觉得薄太妃和同昌公主实在是碍眼,加上去年薄家、崔家也委实欺人太甚,便点了头:“哀家自有处置,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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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生回到宣室殿,问清楚了姬深正在东暖阁,便径自而去,到了外头,但听一阵阵脆笑传出,声若银铃,悦耳异常,小内侍进去禀告,不多时出来召了聂元生进去,就见姬深披散着衣襟踞座在上,膝前半跪着御女林音灼,方才那阵笑声想来就是她所发了,此刻林音灼正端着一盏色如琥珀的琼浆递到姬深唇边,眼波却比酒色更媚人。
榻上斜靠在姬深背上的却是世妇云氏,纱衣半遮,面色酡红,仿佛有些不胜酒力,听到姬深饮下琼浆,叫聂元生免礼的声音,忙低呼一声,掩住香肩。
聂元生目不斜视的坐了,一个沉默的宫人上来给他斟上一盏茶,他眼角瞥见,却正是从前在东暖阁里很住过一段时间的龚初一,眉宇之间稚气未除,依旧清丽,却显出几分死气沉沉来,对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