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道:“母后,娶了亲便是大人了,和三郎说一说,给他派个差使就说出去历练几年,离了邺都,母后再分别劝说大兄并大嫂——毕竟大兄亲手伤了恞郎,虽然说亲生父子不记仇的,但如今见面到底也尴尬,索性分开几年也好。”
又说,“大兄这回太不顾惜大嫂和恞郎了,和大嫂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恞郎乃是大兄唯一的儿子,如今日日在身边或许大兄也是没回过神来呢,一旦分开多日,指不定大兄就心疼上了,到时候恐怕不用母后和咱们劝说,大兄自己先要舍不得。”
高太后沉吟了片刻,道:“恞郎这回伤得不轻,到明年开春再说罢?”
又问宣宁长公主,“巡郎的事情你可看好了吗?”
“原本看中了净娘的侄女。”宣宁长公主在母亲跟前也不隐瞒,叹了口气道,“还是早几年,净娘帮着说话才约下来的,如今叫我说自然是算了。”
高太后就道:“曲家如今这个样子都要不如楼家了,更何况这一回万古去接手的营州军先前就是曲夹在干着的,他家女郎的确不太合宜。”
毕竟楼家如今也全靠楼万古这个驸马撑着场面,宣宁长公主在的时候当然可以为子孙提供庇护,但长公主若去了……她总要为儿子多攒几门姻亲而非累赘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