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似高高在上的苍天无言的俯瞰辽阔大地,预兆着天意的不祥——仰望的时候,可以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那种威严浩大面前,人力犹如蝼蚁尘土般不值一哂!
从承天门下来后,虽然是夏日,姬深却无心卸下严冠华服,他挥退众侍,独自在宣室殿沉吟良久,方召见高节,命他往安平王府宣读一卷早已拟好的圣旨。
这是太宁十二年的夏日,季正葳蕤,却有无数人心凉如冰,有些人心热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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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珍、安平王。”牧碧微看着纸上朱笔所写的五个字,微微一笑,将宣纸揉成一团,丢进身边的香炉内,看着烧得干净,舒然笑道:“阿爹如今一定很高兴。”
阿善轻笑着道:“阿郎自是欣慰。”顿了顿她又道,“奴婢想西北诸多冤魂也很高兴。”
牧碧微嫣然笑道:“叫寒夕晚膳过来一起用……罢了,不要叫她了,让她独自呆着去罢。”
天降异象,白虹贯日,这样不祥瑞的征兆,别说朝野上下见之惊恐,连事先听到些许风声的姬深自己都寝食难安……旁的不说,先前康容华被逐出宣室殿,甚至连雷墨都受了连累,不就是因为康容华不知就里,索取的牡丹偏偏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