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对待白虹贯日一样,公然冲到承天门上去观看——假如说上次这么干是因为他心中对天象的警告终究有些将信将疑、因此得知此兆对自己不利后,悍然采取了镇压之法的话。
但这一次,已经被白虹贯日的盛大景象震撼过了心神,又经历了承平帝——怒川之南那个天下唯一能够与他一样尊贵的君主忽然驾崩后,姬深如今对赤星只剩下了深深的忌惮和忧虑。
更何况这一次他是避而不是镇。
是夜,他听从聂元生的建议,在黄昏落下之前,就早早的更衣沐浴,众侍将重重帐幕放下,连带卓衡在内,都退到了冀阙宫外,只留飞鹤卫驻守伺候,这是因为飞鹤卫都是正当盛年的男子,血气旺盛,可冲阴邪……不管有没有用,姬深也是急病乱投医,索性什么都算上了。
实际上姬深很想留几个臣子、比如聂元生陪伴自己,身为大梁的君主,身为一个正年轻的君主,这是姬深第一次感觉到驾崩二字距离自己之接近,长年疏忽朝政,沉醉于后宫醇酒美人之中,他的意志早已被消磨殆尽,南齐君主的驾崩已经让他内心惴惴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
但钦天监说,是夜,姬深必须独处。
重幕拉上之前,聂元生请求陛见,姬深以为他有什么事,然而聂元生却只是郑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