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鬼魂是痛苦还是快乐?”姥姥笑到“世界上最痛苦的生灵,恐怕就是人吧。人太留恋生了,所以都怕死,人把生前解决不掉的怨恨带到死后,还要干预活人的生活,动物可干不出这事儿来。”
除了看鬼魂跳舞,包子有一次还观摩过壮观的鬼打仗。
大抵是这样,某年秋天,包子领受了姥姥的任务,不带干粮步行到五十公里外的梨树,去巴彦萨满家拿一面铜镜,取到即返,食品在路上化缘解决。一走就是一天,拿了铜镜返回后已经是夜里十点,他一个人走在深秋的荒野上,无尽的青纱帐已经收割,视野壮怀辽阔,包子走累了,靠在路基上休息。突然见到远处灯火闪闪,似有一个城镇。包子捉摸着借宿一晚也好,于是大步向镇子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哪里是城镇,而是燃烧着烈火的阵地,一方正在疯狂进攻另一方。守军身着闪亮的钢盔和美式皮靴,手拿着号称芝加哥打字机的“汤姆森”冲锋枪疯狂扫射,进攻方戴着狗皮帽子,穿着蓝布黄布的衣服,衣着简陋,手持莫辛那甘步枪和三八式步枪等单发武器,但全部佩挂刺刀,寒光闪闪,杀气森森,嚎叫着向对方阵地冲锋。
只是,那冲锋的队伍中,屡屡有人中弹倒地,但屡屡爬起,像根本打不死一样,双方很快绞杀在一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