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看天光放亮,赶紧补上一觉,否则上课就麻烦了。
好久没说白菜花了。
包子走了,白菜花的心空了。她在火车驶出站台的时候就觉得,天塌了,地崩了,她的心肝脾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掏了出来,扔到了包子的行囊里,被他带走了,而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离开了包子,身边再没有那个可以任她戏耍蹂躏的小哥哥,也没有了那个关键时刻给自己保护的大救星,她几乎没有了一切。饭菜的味道不香了,被窝也不温暖了,照顾姥姥的时候经常把水倒洒,上课的时候也时不时把眼睛瞟向窗外。
时间长了,她麻木了,她学会了忘记,忘记了枉死海,忘记了鹿鼎山,忘记了暗夜星空,忘记了透明野兽,忘记了美子,忘记了所有的与他们有关的奇幻美妙和惊险刺激。这段时间,能让她觉得快乐的,就是收到包子的来信。信都是缺角的,因为爱集邮的邮差会毫不顾忌地粗暴地剪下右上角的邮票。白菜花从缺了口的信封里,直接拽出雪白的信瓤,在操场上兜着圈子,一遍又一遍翻看着包子的笔迹,那是她和他几乎唯一的触碰。
“嘿!花花”校门口戳着的小混混郑小胖向白菜花打了声流氓哨“跟哥走吧,今儿影院有《红高粱》,里面镜头可刺激了。”旁边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