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是河了,是一片汪洋。
所长点燃了一支烟“王修,咱们研究下一步的前进方向吧。”
“所长,不管怎么走,咱们都要穿过很大一片青纱帐”我说“按照这个行进速度,天黑无法到达省城。”我的眼睛又向犯人们瞄过去,希望在光头中找到那个熟悉的、陪伴我一年的讲述者。
“在这里过夜?”所长抬头看看大树,这是三棵催命符,随时会有闪电击中它们。
“过夜的确危险。犯人只要跑五十米就能钻进青纱帐,根本抓不住。”我说“不然,就用汽油强行点火,制造几个火堆,让他们每二十人围一个火堆,面朝火堆蹲着,安排四个战士从身后盯着。”
“只能这样了,王修,你是个人才”他夸了我一句,就立刻安排战士翻开堆积如山的柴火垛,从芯里扒拉出干爽一些的柴草,又砍倒了一棵树,锯下了粗大的树枝,堆成了十五个金字塔,全部泼上汽油,在减小的雨中点起了熊熊篝火。湿柴禾点火烟气大,犯人们一个个呛得直咳嗦。
我走到蒙古马身边,想从驼包里翻包烟抽,忽然,发现远处的玉米地里,竟然出现一支长长的行军队伍!队伍离我很远,正在穿行青纱帐,只能看到在若隐若现的头部在窜动。
又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