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
不知道是不是我带着太平间里的尸气的缘故,这天我在病房里工作的时候,碰到任何一个同事,都会感觉到他们有意无意地投射我一两眼,我想,不应该是我熬了一夜身上流泻出来的倦怠气息使他们感到诧异,因为作为一个医生来说,值夜班以后白天接着工作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象我这样的因没有性生活而“精”力旺盛还经常连续替别人值夜班的青年医生来说,熬区区一个夜根本不足以在我身上产生倦意,就算有倦意挂在脸上那也是这些医生同事们司空见惯并且自身深有体会的事情,不足使他们产生惊奇,那就只能理解为他们感觉到我身上有股怪异气息了,这些常年与人体和尸体打交道的同志们,对人气和尸气应该还是蛮敏感的,只不过他们当然不会想到我会在太平间里度过一夜,所以他们应该只是感觉到了微小的诧异而终究不会怎么放在心上。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在太平间里度过一夜后,总觉得自己身上非同一般,心态也有微小变化,而开始疑神疑鬼把同事们正常看我的眼神也误认为非同一般了。
不过同事们的诧异目光和我自己的胡乱思维并不是当天我生命的主题,当天我的主题是在极尽我所有的心力渴盼着商诗给我打电话,我在疲命的工作的同时,每时每刻都在支着耳膜等着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