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碰触,就会引发可怕的后果。
一条毒蛇灵巧地攀到了谷野的衣领与头盔的连接处,身子刚好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急切之间令如意钩鞭长莫及。
“进入过南京?”我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在中国人心目中,任何一个进入过南京城的日本人,都身负着百死莫赎的血债。我甚至希望这条蛇在谷野脖子上重重地来上一口,让他随着日本人的罪恶一起葬身蛇腹。不过很不幸,谷野左肘一屈,如意钩一闪,便把最后一条蛇抓了下来,挑在半空,看着它在如意钩的掌握中,呲牙咧嘴地挣扎着,发出“咝咝咝咝”的怪叫。
“风,你误会了。我父亲是个技术高明的军医,只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在手术台前,不仅仅救治日本人,还救过很多中国人。在他眼里,只有普遍意义上的人,而没有国际之分、贵贱之分、地域之分。如果有机会查一下美国人编著的《张学良将军传》,你将会发现我父亲的名字,他曾经七次为中国东北军的高级将领开刀疗伤……”
嚓的一声,那条毒蛇也身首异处了。
空旷的墓室里,在蛇阵的“咝咝”怪叫背景声下,我们这两个盗墓高手,竟然一直在谈与盗墓探宝无关的那段惨痛的国家历史——这真是最奇怪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