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躁地一脚踢开脚边的头盔,大声吼叫:“谷野先生,清醒些吧!没人能永远不死,没人能永远不死!”
除了传统的愚昧神话里有人可以永恒不死之外,迄今为止,地球上还没发现过有什么人可以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地重复生存下去。只要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就会在生命的某一天停止呼吸,身体的所有器官随之停止一切工作。
谷野的嘴角一直在猛烈地抽搐,慢慢翻开右肘,露出腕与肘之间防护服上的一个恐怖的方洞。
“这个……是那大蛇留下的,你看……看……我肯定没事……”
方洞约摸两厘米见方,已经穿透防护服,并且在洞口边缘渗出了轻微的黑色液体,那该是伤口流出的毒血。不过,被蛇咬过留下的伤口怎么可能只有一颗牙印?最起码毒蛇的门齿也得是并排的两颗才对啊?
“你确信那是条大蛇吗?”我追问着。
谷野并不确定地摇头:“不一定,不一定,因为它的腹部并没有……金点……金线蝮蛇根本不可能与其它蛇类群居在一起……我觉得,它的特征与……‘惩戒之神’……眼镜蛇更吻合一些……”
此刻,我们的脸只隔了一尺远,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带着一股异样的甜腥味。
“眼镜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