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石砚也知道必是如此,而这时轿子已抬进宅中去了,于石砚张嘴想喊,话到嘴边,终于滑落下来,只是暗暗咬牙:“苍天有眼,于石砚就此立誓,报不得此仇时,天打雷劈也罢。”
不说他怏怏回头,却说张妙妙一直给抬进内宅,下轿,自有丫环引进内室,却见巴虎子早在等着,一见张妙妙,顿时就眉花眼笑,乔摸乔样先做一个揖:“小娘子请了,这些日子,可是想煞小生了。”说着便要上来搂抱。
“且慢。”张妙妙忽地从袖中摸出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喉头,巴衙内吃了一惊,退了一步,急道:“小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放下剪刀,切莫胡来。”
张妙妙手心本有些发颤,看他惊慌,心中反是稳定下来,想:“不过一个无行的浪荡子,怕他什么。”定了神,道:“我丈夫的官印和押条呢。”
“在这里,在这里。”巴衙内忙从怀中掏出官印押条。
“给我。”张妙妙伸手。
巴衙内本有些慌神,一见她伸手,到又清醒了三分,道:“先说好的,小娘子,只要你好生陪我一夜,明儿一早,官印押条全给你带回去。”
“你休想。”张妙妙又羞又怒,握着剪刀的手紧了一紧:“你真要痴心妄想,便只能看着我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