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于异脸上偷偷溜过,恰如午夜窗棂间溜进少女闺房的一缕月光。
于异长得不难看,可也说不上好看,个子比一般人高点儿,但单瘦,脸上也没什么肉,条是条角是角的,头发从来梳不整齐,总有几根毛耸着,说起来他这头发还有个笑话,跟高萍萍在一起的时候,高萍萍每天给于异梳头,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嘛,收拾起来比对自己还要用心,所以每次都帮他梳得齐齐整整的,可只要一转背,必有几根头发戳出来,高萍萍不服气,连试几次,次次如此,她就奇了怪了,于是有一回给于异梳好头发后,就盯着于异,到看是怎么回事,结果眼睁睁看到,那几根头发,滋溜溜就自己立了起来,有的东伸,有的西戳,而于异就在那里喝酒,真的完全没去碰一下头发,高萍萍就此服气,当时娇嗔:“你天生就是个戳天塌地的主。”
棱角分明的脸,东伸西戳的发,飞扬跳脱的眉,狂野不忌的坐姿,再加上偶尔的呲牙一笑,若是不熟悉的,说会喜欢上于异,那真是碰上鬼了。
但女人和男人不同,心暮少艾的少女又与一般的女子不同,月儿这会儿看上去,却觉得另有一种韵味,那飞扬的眉角野性的眼神,让她少女的心,怦怦的跳。
可惜啊,于异和上次一样,基本不看她,最初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