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树已是完全吓软了,缩在车轮子后面发抖,其他货东伙主也大抵差不多,于异这会儿到打主意了,对任青青道:“你认不认识那个郁管家,郁什么来着?”
“认识。”任青青点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叫郁材儿。”
于异道:“这商队看来跟不下去了,呆会儿趁乱,你给我指一下,我把那郁管家抓起来,便是个活人证。”
任青青大喜点头:“好。”却又有些担心:“可这些花脸苗——?”
“几只山蚱蜢。”于异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任青青暗暗点头,看一眼边上的李子树,道:“那这人。”
“不必管他。”于异又一撇嘴。
任青青并不知道于异曾偷听了李子树夫妇俩的私房话,对李子树没好感,听得于异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她心下可就暗颤了一下,想:“这人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这一点好理解,除了她爹,她还从来没见过把普通百姓死活放在心上的官员呢,也有作秀的,但无非是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真正打心底里为百姓考虑的,没有。
于异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这会儿跳到了一辆大车上,叉手八脚坐着,大冬天里,他只一件单衣,还把胸前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