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一直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也只有院里的小婢过来送吃食的时候,自己才知道该是白天了。
听着门口,送膳的女婢将门推开,将早餐搁在了桌上,若儿总会一声不吭,女婢见床上的小身影动也不动,也不搭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内坞里的仆众都是知道这打小住在内坞的小姐却是个可怜的瞎子,连身为人母的内坞主都很少搭理她。若不是芳菲老妪时不时的在一般内侍前强调,一干仆众早已将这小小姐忘记了个净了。
昨日坞里就传开了,这小小姐是个四等花魄,连自己这个做下人的都知道,过了几年,小姐是要被送出内坞的,只能是外坞个管花事的,再加上这么个瞎病,怕是落得个比自己这个内侍还要凄惨,下人的嘴脸更是明目张胆了起来。
院落里安静的再也听不到人的气息,女侍走远了,若儿用手摸了下枕边的凉玉,试探地喊了一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