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人就会来。
这课梧桐离城门有几丈远,纳兰蔻特意挑了这么个不引人注目又引人注目的地方,不引人注目,那是因为自己隐在层层密叶中,引人注目,那是因为城门方圆一里,就只有这一棵树。
好久未见这样曦和的太阳,纳兰蔻一夜的疲倦一扫而空,调皮的手指一弹把眼前的一片叶子上的露珠弹到了空中,又落到了另一片叶子上。
所谓伊人,恰如其份。
纳兰蔻望着平静的黄尘慢慢被带起,银色面具下面嘴角慢慢翘起,她把手搭上琴弦,闭上眼了拨响了第一个声调。
伴着哀怨缠绵的琴音,纳兰蔻不点而赤的嘴唇轻启,幽幽唱起:“柳树梢,一抹残月冷冷萧萧,秋风也舞梧桐叶,寂寂寥廖;纤手弄发梢,只见云转细雨相邀,琵琶夜雨语芭蕉,琴音渺渺;乱思绕,想那牵牛织女遥遥;琵琶音中语,是相思沉沉情语了了;蒲苇韧情不移,心渐憔,青灯一盏伴孤老;天涯海角,云飘飘,随风烟雨魂也销。”
她弹得随意,唱得随性,全然不知进城的来往客已经不再整齐的排着队伍一起涌到了梧桐树下,不过一曲的功夫,原本熙熙攘攘的大道空空荡荡,梧桐树下却是围得水泄不通。
纳兰蔻只是继续弹着自己的琴,唱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