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咱们……也不用担责任嘛。”
“行,知道了,谢谢提醒。”
出了医生办公室,闫思弦问吴端道:“你以前审过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人吗?”
“你审过?”
“在国外实习的时候见过,一黑人大叔,癌症晚期,没剩几天了,杀了长期家暴女儿的女婿,在医院里打电话自首。
我当时觉得,有血性,帅炸了。”
“现在审讯的活儿落你身上,不好受吧?”吴端拍拍闫思弦的肩膀,“慢慢习惯吧,干这行,时时刻刻拷问自个儿的良心,捍卫法律哪儿有那么轻松?”
为了方便看守,张国涛的病房就在走廊尽头。他独享了一间三人病房。
吴端和闫思弦进屋时,张国涛正站在窗户边向外看。
“感觉怎么样了?”闫思弦问道。
“我跟你们说啊,医院是你们送我来的,也是你们天天把我关这儿的,我可没钱交医药费。”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到嘴边的话,硬是被闫思弦咽下了肚。他觉得应该多听少说。
“那些你先别考虑了。”吴端道:“你病得有点严重,医生建议通知家属,是我们帮你通知,还是你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