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越来越近,便见岛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人,一名老者布衣青袍,形象孤傲,正负手打量子娆,旁边却是一个老道,身着灰色道袍,足登黄麻履,破烂落拓倒有三分像街头叫花子,唯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揩得干干净净、油光闪亮,脚下蹲着一只状如狮子的金毛异兽。
    那异兽乃是一只金猊,自来颇通灵性,遥见含夕被人挟持,顿时跃起身来,发出极为不满的低哮。孰料声音未落,子娆肩头的雪战金瞳一竖,起身便是一声怒吼,其声直似虎啸龙吟,震得众人都是一惊。那金猊也算兽中珍奇,竟浑身一个哆嗦,“呜”地缩回了主人身后,匍匐在地,头也不敢再抬。雪战高踞子娆肩头斜眸睥睨一番,方才懒洋洋地蹲下,姿态中尽是不屑。
    樵枯道长除了饮酒,生平一大嗜好便是驯养异兽,眯了眼打量雪战:“唔,云生兽,难得难得。”一转头:“老酸儒,你又不好这些奇珍怪兽,如何也盯着人家小女娃不放?”
    那青袍老者正是仲晏子,从子娆身上收回目光,斜了这口没遮拦的老道一眼:“有心管我闲事,不如看看你那女徒儿怎样了。”
    含夕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师父,樵枯道长才从雪战那里转移了注意力,往她身后看去,胡子一动:“小子,你又是什么人?胆敢用剑指着老道的小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