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声音涩然,“我这一剑……竟然伤你这么重?”虽知浮翾剑锋利无比,虽知当时自己恨极用了全力,但真正看到这几乎贯透身体的伤口,仍是惊在当场。那是浮翾剑,随手挥出便足以断筋裂骨的上古神器,看这伤口的位置,只离要害部位不过数寸,剑气定然已伤到了他的心脉,难怪这些日子他看起来一直十分乏累,频繁的咳嗽总也止不住,即便是常人受了这样的伤也至少要静心调养数月才行,何况离司说过他的身子并不太好。
且兰抚过伤口的手指冰凉,此时心中空白一片,竟不知在想些什么。子昊在她还没来得及注意前将衣袖一拂,恰好遮住了小臂上那些细密的伤口,淡道:“早便没事了,这本就是我欠你的,不必在意。”看她还愣着不动,复又笑道,“怎么,不会是想要我就这么等下去吧?”
且兰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替他换药止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直到处理完毕,才轻轻说了一句:“其实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子昊收回手:“王族有负于九夷族,举世皆知。”
且兰摇头:“你做得是你必须做的事,而我……”
子昊截住她的话:“三年来情势至此,怪不得你。”
且兰收了伤药,沉默着帮他披好外衣,而后方道:“不知者不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