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早已悠悠驶入内湖深处,湖面上烟波渺渺,无边无岸,此人竟隔湖登舟毫无声息,单这份凌波虚渡的轻功便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
舱中座上,姬沧垂袖静坐,不露情绪地看着皇非:“回来十日,倒有五日是在这半月阁的画舫上消磨,你什么时候行事变得这般拖拉?”
皇非斟了盏酒,随意挥手一扬,玉盏打着旋儿前飞,不偏不倚正落在他手边,半滴未溅,笑道:“反正我不找你,你自然会来找我,以近待远,以逸待劳,此兵法之道也,你的耐性可不如从前了。”
姬沧亦轻笑一声:“不错,三年一战,我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再见你的逐日剑。”
皇非道:“我亦想早日一窥那《冶子秘录》奥妙所在。”
姬沧拂袖取过玉盏,长眸斜挑向他:“《冶子秘录》虽在楚国,其中关键的一段却藏于我宣国王宫,欲要两卷合一,我的条件你知道。”
“是,”皇非干脆地道,“不随你入宣,便胜你手中之剑。上次我胜你半招,却赌了九夷之战,这次,可要来真的了。”
姬沧闻言放声大笑,“你当每次都能那么侥幸吗?”话音未尽,突然扬袖后击,一道血色金光灵蛇般穿帘疾出,外面有人“啊”地出声惊叫。随着脆玉坠地的锐响,白姝儿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