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弦骤收,被他生生扯回琴上,“铮”地一声震鸣,整整齐齐紧在指下,勒出五道分明的血痕。
再听那箫音,悠悠沉沉邈邈,仿若日暮残阳最后一抹光影,若有若无地消失而去,天地之间,唯余碧海无声,千山苍凉。
夺目的鲜血,如同冰雪中极艳的寒梅,悄然绽放于白玉箫畔。子昊身子一晃,似有些站立不稳,仲晏子下意识地伸手过去,却不料他衣袖拂下,转身静立,染血的玉箫亦没入袖中。
不露声色的拒绝,仲晏子怔视眼年轻而骄傲的男子,身形笔挺,笑容冷峭,若非比先前更见苍白的脸色,他几乎以为方才看到的虚弱不过是错觉。压下心中震惊,沉声道:“你怎可如此逞强好胜?要知你现在体内剧毒全靠九幽玄通压制,一旦有所差池,便可能毒发攻心!”
子昊转身之时,早已强行咽下已冲到唇边的腥甜之气,徐徐笑道:“多谢王叔挂心,侄儿自有分寸。”
渐芳台上,弦断琴裂,皇非和姬沧几乎同时振衣而起,看向那座重纱掩映下的水榭,姬沧眼中戾气隐隐,转而扫向皇非。
侍从们收拾好碎裂一地的杯盏,楚王才在众人护卫之下重新登上渐芳台。
皇非心中诧异那水榭中究竟是哪国宾客,面上却未曾显露,上前微微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