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到了想做的事,剩下的就让该做的人去做好了。”
子娆将手覆在坛口,轻轻浸下去,冰凉的酒水没过手掌,又自指间辗转流下,晶莹清澈,凉意透骨,“你知道吗,那天我回到帝都,差一点就永远再见不到他。”她闭上眼睛,声音像是月中轻云,又似冰湖微风,幽凉清冷,“原来他早就清楚一切,却对所有人隐瞒真相,包括我。我当时好恨,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却根本没有体谅他真正的心思。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在护着我,将冥衣楼,整个王族,和他的雍朝一一交到我的手上,所以后来我发誓要替他守住王域,若不是为此,我绝不会再留在帝都,这里的一切也早已与我没有分毫关系……”
自策天殿上与子昊闹翻之后,这样的话子娆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与王族之间的纠葛除了子昊外也唯有夜玄殇清楚。夜玄殇不发表看法,只是安静听她说话,陪她喝光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夜风吹来浮雪,纷扬如落月中,玄塔之下那个被孤独幽禁的女子,仿佛走过了帝都的腥风血雨,走过了楚国三千繁华穆国烽火硝烟,一步步来到面前。
雪原苍茫万籁俱寂,说的人说着,听的人听着,不远处篝火尽头,汐水寒江滔滔而过,万千风波逐浪东流,带着所有起伏的心绪一去不回。许久之后,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