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长姐三哥对我极好,我岂非不仁不义?若说将他们当做真正的亲人,那我最最为之心动心悸的二哥,就耽于血脉相连,不可再逾越一丝一毫。
我闭上眼,只觉千百种心思涌来,不胜其烦。
闭目养神片刻,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我便一把撩开棉帘子,只见道路两旁的两边的小贩嚷嚷着“赶紧的,又要下雪了”,慌乱而又飞快的收拾着货物。天气又阴沉了,漫天都是灰厚的浊云。枯树枝杈在冷风里晃荡,像一只只朝着天空伸出的瘦骨嶙峋的手。棠璃见我撩开帘子,忙笑着说:“小姐别冻着,外面风大。”
可不是,风呜呜的吼叫着,打着旋儿在街道上肆虐,仿佛一把把锐利的刀剑,能刺穿厚实的棉袄,更别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二哥替我放下帘子道:“针鼻儿大的窟窿斗大的风,夹冰带雪的,小心刮破你的脸。”
我又坐回到原先的位置,因为风急,马车走的很慢,好在车里有盆炭火,倒不怎么冷。二哥见我闷闷的,似笑非笑道:“出来还高兴着,这会又拉着脸。老大不小了,还这么随性。”
我听见他这么说,不得不做出一副欢喜样子来。他看一阵子,笑道:“罢了吧,我也替你累得慌。”我怅然叹气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里闷得难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