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璃看来看去,犹说太素净了。二哥起初只在一边笑着看,最后却起身来到我身边。他拿起台上一盒玫瑰唇脂,含笑递给我,棠璃锦心见状借故拿斗篷走开了去。屋内的铜炉散发着热气,暖烘烘的热气熏得人萌生浓浓倦意。我抬起眼帘看他,隔着流苏看不真切。
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背上还有淡淡一道疤痕,想是战场杀敌留下的印记。我接过唇脂半伏在台上,对着铜镜用指肚快速涂抹着唇脂,玫瑰的香味悠悠洒洒,扑鼻而来。弄好之后,我站起来转了个身笑道:“今日这样子,可像个富豪小姐了。”
二哥只凝视我不说话,他的眼睛像一汪望不到底的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棠璃拿过一件织锦镶毛斗篷给我披上,锦心笑的眼睛也看不见,为我穿上灰鼠毛靴子说:“小姐平日里就是不爱施脂粉,婢子看着小姐今日装扮起来,比画儿上的美人还要娇艳!”
“快住嘴吧,越发没正形儿了!”我嗔道,又拿眼偷瞧二哥,不知何时他已恢复常态,正坐在一边品茶。我暗暗失落,他的行为似乎又一次提醒我,须得要将心底种种情愫按下,尽数化为一片云淡风清。
还没来得及惆怅,就听外边有人传话,果然父亲叫我即刻赶去外三厅见客。棠璃撑起罗伞,二哥伸手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