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还嫌不够,好不容易回来过两天清静日子,还记挂着那些士卒兵丁。要是皇帝真的圣明,就该封你做个将军,起码也知道体恤下属。”我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他只摇头道:“我并不想做什么将军元帅,我只是想为底下那些战死沙场的人求个公允。”。
我笑着刮他的鼻子:“这话又托大了,上了战场便生死有命,总不能尤人。”,二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越过我朝远方看去:“你不知道,我在那边的最后几天,朝廷断了粮饷,统帅有吃有喝,普通士兵只能自己去挖地瓜苦菜,那青海边塞苦寒之地,哪里有什么野菜可吃?不过凭运气猎杀野兽饥一顿饱一顿罢了。棉衣破旧,便剥下死人的衣服裹上,也顾不上忌讳害怕。皇上若是要我们继续追击,一路冻死饿死只怕不计其数了。”
他说着,又低头看着身上的玉青色龟鹤喜相逢大氅,忽又抬头对我说:“万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我只当再见不到西京的月色……更见不到你了。”,我不禁紧了紧手指,似乎这样就能通过指尖将浑身的热气和力量传输给他。
他也反手握紧我,勉强笑道:“不说这些了。今日上元佳节,万不可辜负了。”,我见他笑的凄凉,哪里又高兴的起来,只不过他入伍以后难得回来一次,我若是也沉着脸,可不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