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么,娘娘没见着韩昭仪的排场……其实各位娘娘喜好不同,饮食起居也难免有分别。”
她中途转了话锋,虽然看似天衣无缝,我却听出她话里像是有所顾忌。
日渐西沉,茜纱窗上树影凌乱,园子里有蛐蛐一声接一声的“嘶嘶”鸣叫,那声音细小密集,与连绵小雨沙沙之声互为回应,好似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心窝里慢慢揣摩。
第二日清晨,我前往长信宫去给太后请安。自慕华馆往长信宫须途经后宫正宫,一路请安当值的妃嫔、女官、宫人络绎不绝。往日我困顿在慕华馆,并未见过这么多人,那些人也没见过我,只有或好奇或诧异或疑问的目光梭梭飞来转去。
羽林军和大小宦官守在长信宫外,几扇殿门迤逦洞开,赤色朱壁宫墙下着一色襦裙的宫人们垂手而立,静默恭定,即便是户外,也无喧哗之声。织金银万福字纹的红毡从长信宫正殿门中直铺出来,看不见尽头的殿里明黄华丽。
妃嫔们按位份高低静静站在殿中,等候太后晨起召唤。
打头一人戴着燕居的双凤翊龙冠,附以翡翠,上饰一条金龙、翊以二珠翠凤,皆口衔珠珞。前后又缀有牡丹花、花蕊翠叶栩栩如生。着一件大红色金罗蹙鸾华服,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着一条百花裥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