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存了这仁厚之心,在宫中如何不招人喜欢呢?”
我忙笑道:“嬷嬷言重了,裴婉何德何能敢称‘仁厚’二字?若说仁厚,太皇太后才是敦厚礼仁,人之表率!”
说起太皇太后,朱槿禁不住笑道:“说起咱们这位太皇太后,真是让奴婢操碎了心。她老人家平日里不喜有人前呼后拥,最爱穿嬷嬷们的衣服出去晃悠,若遇上那起不长眼的东西,难免对她呼喝,就如今日处置的张氏……太皇太后也不是不会收拾人,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越发的菩萨心肠,说到底是狠不下心罢了。”
她顿一顿,棠璃奉上青化寿字茶盏,朱槿取过茶盏笑道:“美人别笑话,奴婢向来是没规矩惯了的。”
我今日见她与太皇太后形同姐妹,同出同进,便猜到她在整个正明宫的地位应该不低。她又是贴身伺候太皇太后的人,和半个主子差不多,位份低的妃嫔也比不上。别说是我,只怕皇后宫里对她也是礼遇有加。
听她一说,我便笑了,只婉转道:“嬷嬷说哪里话?嬷嬷不计较我这里简陋,常与我说说笑笑,倒是裴婉的造化,平日里想着嬷嬷来也不能够。若是嬷嬷在慕华馆规行矩步,那才是把裴婉当做外人呢。”
朱槿抿茶道:“这话说得知趣,裴美人果然不是那起恃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