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雨,月亮外围都罩上了一层轻纱似的薄雾。萧琮听着屋檐下雨声滴答,揽着我轻声道:“你从前可曾见过接连三月雨势连绵不绝的?”
我摇头道:“臣妾虚长了十几年,竟从来未见过。”
萧琮叹气道:“今年这雨势奇怪,竟无一日停歇,满朝并国师都说是天帝发怒,要朕拿活人去做祭奠,成日家围追堵截着进谏,如今一提上朝朕便脑仁疼。”
人牲?我骇然坐起道:“满朝文武居然会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萧琮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婉卿也觉得天帝发怒是无稽之谈?”
我惊觉失言,但见他并不生气,便缓缓道:“臣妾陋质,从小却也看了些书。书上记载天晴下雨原是气候变迁使然,非关天帝之事。”
萧琮面有喜色,拉过我的手感叹道:“满朝酸腐也读了不少书,却没有人敢像婉卿这样说上一句话!皇后一味悲天悯人吃斋念佛;云意虽然见多识广,却始终藏愚守拙;昭仪淑媛等更不必说!后宫中多是庸脂俗粉,只知道千方百计讨好朕,却不知道朕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脑中灵光一线,婉声道:“皇上想要的可是红粉智囊?”
萧琮看定我,似乎重新认识了一次,缓言道:“知我者,婉卿也。”
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