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知道这鲛纱长裙并非她所经手,若是宽限时日只怕又要为难那真正的妙手之人,一念之下如何肯应?
此时冷然道:“你一时说无法缝补,一时又让本婕妤宽限时日,究竟你有没有本事能补好这衣裳?”
陈典衣嗫嚅着说不出整句,身后一位穿水蓝色纱裙的女子款步上前,盈盈拜倒道:“启禀宝婕妤,鲛纱稀有难纺,如今婕妤娘娘身上这件鲛纱刮出破洞,若要缝补如初只怕棘手。奴婢请娘娘的玉旨,让奴婢为娘娘绣上花朵加以掩盖,虽不能十全十美,但愿能继续穿披。如此一来,不必丢弃此物,也不损及娘娘颜面。”
我抬眼看去,那女子一袭水蓝色衣裙,领口用月白丝线绣了几朵精致的雏菊,身材纤如柔柳,发式亦简单,只是将前鬓秀发中分,再用白玉象牙小梳随意挽于脑后,缀上两枝碎珠发花,莹然一种清新端庄之美。
虽心中有数,仍发问道:“你是?”
“奴婢尚服局左掌衣魏夜来,见过宝婕妤,娘娘万福金安。”魏夜来重又躬身福道。
我暗自瞥她行为举止端庄大方,又见她言语间最难得是不卑不亢,便立时心生几分好感。
“夜来?名字倒是不错。却不知比之魏文帝爱妾如何,抬起头来看看。”我言辞温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