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及庭院的繁花已落。一树树翠绿的树叶都已然泛起轻而朦胧的黄来,便连山石及甬道两旁的厚密苔藓都被秋意熏出了一层浅金的镀色。
刘娉冷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宝婕妤也不用做出那副委屈的模样,一言不合便去禀报皇上,当真是恃宠而骄!如今你究竟想要把郭充衣怎样?”
我眼神扫过在场诸人,除了云意茗顺之外,便是刘娉郭鸢和汪若琴诸人的宫人内监,我看着汪若琴,刘娉这话明摆着说汪若琴也是她一头的,想着她从小在靖国府长大,多受父亲二哥照拂,如今居然如此对我,我与云意皆掩不住鄙夷之色。
我噙了一丝微笑:“珍淑媛这是说的什么话,嫔妾对事不对人,原本就没想要把郭充衣怎么样。至于皇上如何处置,那是天家的事,嫔妾不敢妄自揣度。”
刘娉轻咬下唇,许是孕期浮躁,不如往昔镇定,俏丽的容颜上已有几分怒色,仍冷笑道:“你唆使宫人谋害昭仪,阖宫皆知。不过是因着你仗着专宠蒙蔽了皇上,才得以瞒天过海。如今宫人人人道路以目,太后也未必真的信你!”
我宁和道:“嫔妾清者自清,何须计较路人侧目?皇上与太后何等聪颖贤德,如何能不知道嫔妾是被人冤枉的?天家不过是为了六宫和睦才按下这件事来不发,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