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颔首道:“是了,裴充衣虽然年轻,这话却说得在理。珍淑媛,你说是宝婕妤欺辱郭充衣,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娉潸然泪下:“郭充衣性子浮躁,曾经为了维护韩昭仪与宝婕妤拌过几句嘴,如今昭仪新丧,郭充衣悲恸难抑,适才与宝婕妤说话便提了几句,也不是有心冒犯。谁知道宝婕妤遽然发难,怪罪郭充衣不说,也不知怎的好好的便自己摔了……皇上皇后明鉴,汪宝林乃是宝婕妤表亲,她总不可能作假,求皇上一问便知!”
汪若琴不意被刘娉推到风口浪尖,禁不住萧琮发问,却脸色难看支支吾吾不开口,我见惯了她趋炎附势墙头草的模样,此时心中有底,故意哭出声道:“姐姐,婉儿对不住你,没曾想把姐姐也牵扯了进来,千错万错都是婉儿不肯忍让,姐姐就照实对皇上说吧!”
萧琮揽了我瑟瑟发抖的肩膀软语安慰道:“婉卿为了自身清白与贱妇争辩,何错之有?快不要哭了,小心伤了孩子。”
我依偎在他怀里,切齿冷笑,“婉卿”和“贱妇”这两个词比对起来,孰轻孰重,汪若琴心里自有掂量。眼波流转间捎带了尖锐的锋利,只用余光瞟了汪若琴一眼,她身子一凛,终于应声跪倒。
“回皇上的话,宝婕妤和沈芳仪句句属实,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