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根翠羽,在我喉头反复撩拨,我微微低首,一滴泪倏然落在手臂上,瞬间被华衣吸噬。
“妹妹……”云意欲言又止,“自古无情帝王家,妹妹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既然进了宫苑,自然要想开,何必自苦?”
我挤出笑来:“姐姐说笑了,我何曾苦来着?皇上宠谁不宠谁,皇后三妃尚未多嘴,何容我这小小的婕妤置喙?”
云意叹息:“你何必跟我撒谎,难道你越发连我也信不过了?”
我有泪在睫:“不是我信不过姐姐,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他对我好,我便想对他好,可是有这么多人和我争着抢着对他好,我又算得了什么?有时候我想,既然这样的烦恼,不如走了的干净!实话对姐姐说,我原本不是东秦的人,我是南方人……”
云意一把捂了我的嘴,仓惶的四下里看看,左右宫人都离的较远,这才松了口气道:“冤家,快别胡说!我打小和你一起厮混,难道我不清楚?什么南方人,南粤正造反呢,你便和皇上赌气也不敢说这种话,作死不选好时候!”
我拉下她的手:“姐姐,其实我并不是裴婉……”
云意沉了脸道:“再胡说我可走了,管你是哪里的!管你是谁!”
我止了话,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