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宫里的人都不会打穗子,想不到居然这样费事。”
岳才人咬断手里绷着的一根线,盈盈笑道:“嫔妾家里做的营生是伺候皇家贴身玩意儿的,像那些玉佩香囊珠宝,但凡能配穗子络子的嫔妾都会。娘娘不嫌弃,以后需得什么只管叫嫔妾就是。”
嫣寻送了茶来道:“岳才人真是心灵手巧,咱们这些奴婢看了半日也不会。”
岳才人忙欠身接了茶笑道:“姑姑别打趣了,我这点小手艺又值得什么。”
我冷眼见她在嫣寻等人面前并不拿大,说话行事也有几分样子,不像那些给了几分颜色便要蹬鼻子上脸的,便和蔼道:“原本咱们进了宫也不需要做这些,只是自己闲时顽罢了。你做事精细,赶明儿我见了皇上,也叫你过来给皇上的玉佩打个新络子如何?”
岳才人进宫两年,统共也没侍寝几回,她位份又低,连萧琮的面也不容易见到。此时见我说起,顿时喜出望外道:“娘娘如此想着嫔妾,嫔妾一定尽心尽力不给娘娘丢脸!”
我浅笑着拈起她打好的一根攒心梅花的络子,看似无心道:“也不知道珍淑媛那边怎么样了,不到满月之期,我也不好去呱噪……”
“珍淑媛殿中每日迎来送往,拍马屁的怕是要把乐成殿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