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之下,便有无数愁思蜂拥而来。好在云意轻咳一声,我蓦然醒转,意识到在这种场合悲春伤秋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事情,立时收敛了心神,勉力支撑着抱玉真上前谢恩。
刘娉与我同级而立,却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怜悯的注视着我,我只做不见。
一时祝词说罢,席开宴盛,太后于觥筹交错间道:“珍淑媛与宝婕妤二人均为皇家绵延下了子嗣,开枝散叶,各自有功。”
我与刘娉均谦称不敢,太后目光在我身上一扫道:“自霜儿过世,昭仪之位空悬已久。九嫔岂能无首?还是要另立昭仪才是。”
众人皆诺诺,萧琮彼时正在皇后耳畔轻语,太后见无反对之声,又道:“三妃之下,唯有宝婕妤和珍淑媛位份高些,又都出身大家,知书达理,偏巧又都为皇上诞下麟儿……”
和妃笑道:“正是呢,别的姐妹到底还是缺了些历练,从‘珍、宝’二位妹妹中择选出昭仪来最合适不过。”
太后和缓微笑:“哀家的意思,珍淑媛收放自如,该温敦的时候绝不泼辣,该果决的时候绝不怯懦,哀家倒是喜欢的很。宝婕妤性子恬静,凡事明哲保身,若为昭仪,并不能帮到皇后三妃什么。况且她到底年轻了些,未免失于浮躁孟浪,哀家不是很看得来女子柔弱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