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般坐着,所有的喜悦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是了,我居然晕了头,我居然忘了,是他不肯接受三娘的罪孽,因而迁怒于我,也正因为他那样的冷漠和误解,我才会成为萧琮的妃子。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朦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在琴弦上拂动,飘飘渺渺,泠泠的弦歌在寂寂的夜里显得那样凸出。
一曲罢了,我有些恍惚,萧琮和少庭的影子在面前交替,我也不知道谁在先,谁在后;究竟谁是眼前人,谁是心中愿?
不日,萧琮赐宴飞寰殿,我自然盛装赴席。
这是媜儿痊愈之后我第一次见萧琮,远远瞥见他神采奕奕,也不知道媜儿是如何的本事,能让他整个人似乎都鲜活起来。
我到的时候,二哥恰好更衣,父亲与三娘在下首,见我到了忙离席请安。我道:“皇上特赐家宴,父亲勿需如此客套,快请入座。”
父亲躬身应了,这才携三娘入席。
一番言语寒暄,我心中有事,始终心不在焉。
过了许久,终于听见身后一声:“奉薇夫人安好。”
周身的血液仿佛在弹指间涌上了头顶,我只觉得口里又干又渴,身体也僵直起来,动弹不得。
媜儿言笑晏晏:“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