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边位份低的妃嫔纷纷献殷勤给裕妃拭泪,独独云意递了绢子给我:“娘娘节哀。”
我心中一松,似被千万利爪狠狠撕拉抓挠着,抽搐着疼的连气也喘不均匀,恍惚中周围的人影都晃悠起来,我再也站不住,直朝地上滑去。
“娘娘!”“妹妹怎么了?”“传太医,传太医!”
一迭声的呼喊和纷杂晃动的人影,这便是我昏过去之前所有的印象。
几日后,月华夫人出殡。
体制自然按着妃位来,萧琮体恤,极尽盛大。
父亲与女眷不敢恸哭,只在我单独召见时老泪纵横,三娘哭的死去活来,口中不少抱怨之词,我不争辩,也不生气,只默默流泪,任她摇撼我大病初愈的身子。
若不是我最后那几日因为天花的事疏于防范,媜儿大约也不会枉死,即便是凶险万分的坐胎,若我令崔钰连日当值,又或者我亲自守在飞寰殿,那么也不至于拖拖拉拉好几个时辰,白白断送了她的命。
媜儿的丧事办妥后,我神思恍惚,又昏昏沉沉睡了十来日,一并连宫中中秋赏月执蟹的盛典也避过。
迷迷糊糊过了几日,自己觉得头脑中清醒不少,身子也没那么沉重倦怠,便起来要粥喝。
李顺听见我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