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亲,可是自己此番的举动又算什么?若是少庭知道会不会怪我?一思及此,我立时慌得转了身不去看。
一曲终了,国师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弹的是什么?”
我为自己没来由的心慌而觉得羞愧,此时只顾摇头。好在国师也不在意,只对我道:“你也弹一曲。”
不知道他从何时改了称谓,不再“臣”和“娘娘”,而是像平等的人一样称起了你我。
我道:“还是算了吧,又何必班门弄斧,在高手面前献丑呢?”
国师笑道:“这样耍赖可不行,无论怎样也应当弹一曲以示诚意。”
我拂不过,便递上茶给他,莞尔道:“既然一定要逼人献丑,可别笑话。”
这样刻意的柔顺娇媚,便是连萧琮也未曾经历过。
看着他含笑饮下茶去,我净了手,坐正了身子,这才慢慢调起调子开始弹,普通的一曲《淇奥》,是我所会的几支曲子中为数不多的一首,国师看着我做这一切,略略有些神色变幻。
我一边弹,一边柔声问国师道:“妾身听闻昔日陈太妃也是极通音律的,不知道国师有没有见识过?”
国师怔怔的听着乐声,说道:“陈太妃么?她也算不得精通音律。”
我见他终于肯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