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举止如常,缓声道:“臣昨日求了几枚平安符,今晨特地给皇子公主送来。”
我道:“既只求了两枚,又何必送到慕华馆来?皇上的子嗣不止元澈玉真,国师此举是要将本宫置于火上灼烧么?”
他不在意我话里的责备,轻声道:“其他皇子公主自然也是有的,娘娘何须这样小心。”
我不搭话,微微一低下颚算是让了座。
杜玄远看着元澈写字,笑道:“五皇子这样好学,娘娘有福了。”
我道:“他好学是生来的脾性,本宫只求他长大后懂得进退分寸,并不奢望倚仗他享福。”
杜玄远的视线停在我脸上:“若真是无欲无求,娘娘前日又何必处心积虑来套臣的话呢?”
我神色一滞,好在伺候的人都站得远远的,便是元澈嫣寻听见也无妨。
“国师怕是记错了吧,前日本宫来灵符应圣院为皇后祝祷,兴之所至弹了一曲,之后国师困倦,本宫便告辞了出来。至于什么套国师的话,本宫避嫌尚且来不及,又何曾做过?”
杜玄远见我不认账,也不动怒,只指着元澈面前的临摹字帖道:“这是一个‘诚’字。五皇子,你要谨记,若是有求于人,必定要坦诚以对才能事半功倍。”
我知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