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觉得气极失态,只是覆水难收,若元澈被重罚,我也不能独善其身;如他真的要出宫,我也只能陪着他才能求一个心安。
元澈被带去已经三四个时辰,我来回踱步,心里忐忑不安。
天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我倚在阑干雕花大柱旁定定的朝外看,萧琮不许我出去,我只能在原地等待。
暮色蔼蔼,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近,夜凉的风掠起他袍子的边角,扑扑的,一搭一搭,像被减去羽翼无法展开的鸟翅。明黄的袍子在日光下曾是那样耀眼,却也被这夜色吞噬殆尽。
我心里凉透,却不得不问:“元澈呢?”
萧琮静静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心痛的快要窒息,骤的从低矮的阑干处跃下,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眼泪奔涌而出。
“你好狠的心,你居然下得了手!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呜咽着控诉,悲恸欲绝。
“朕把他关在御书房里思过,有羽林军守着,没有人能对他下手。”
我蓦然仰起头,萧琮充满了怜爱,“婉婉,你太冲动了。”
我松开牙齿,嘴里有微微的血腥味道,我那样气,居然把他咬出了血!
萧琮的神色冷清而理智:“朕曾经跟你说过,身为天子,也有万般无奈。朕的皇位是王家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