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钱?”骆英问。
“钱?”万抗一个深呼吸,“有,有钱。”
万抗要骆英开车带他回住处,那存折取钱缴费。
“存折上有多少?”骆英问。
“有……七千块。”万抗觉得没有理由跟骆英撒谎,人家也算是真心帮了不少忙。
“哟,蹬三轮挣了不少嘛。”骆英笑笑。
万抗那颗心,被骆英这一句说得五味杂陈,一声长叹后道,“骆姐,不瞒你说,那七千块是我父母的血汗钱!”
没有半点遗漏,万抗从考入县中后开始讲起,好的、坏的,包括骗家里人说考上了大学等一股脑全搬了出来。这是万抗的一种宣泄,从他讲得情绪出现异常的亢奋开始,骆英就感觉出来,这个嘻哈的年轻人心里其实挺担当持重。
“要不是老施这事,我死活都不动这钱!”万抗捏着存折,掀开又合起来,合起来又掀开。
骆英明白万抗的感受。
“万抗,你这存折别动了。”骆英第一次看到万抗忧郁的眼神,“我来。”
“不用,骆姐。”万抗摇摇头,“这钱花在老施身上,我心里还不愧疚!”
骆英想摸摸万抗黑韧的头发,可以说算是宽慰,但终究没有抬动手臂。如果说万抗第一次以